容一人。寄人篱下,免不了要久屈难伸。之前我懵懂无知丶昏昏度日,连累阿姨和阿莹你们都要在这里忍气吞声丶小心做人,如今病后醒悟,何必如此?圣人东封告成,天下太平,万物竞发,何必要困此方圆之内受人冷眼?」
「阿郎真是豪迈!我早觉得这一家人并不良善,尤其那郑氏主母,平日装作大度,得了机会便要逼害阿郎,她身边奴婢还曾悄悄告我……」
姜莹听到阿郎这麽说,顿时两眼异彩流转,挥着拳头为阿郎打气,但却不出意外的被母亲举手打了一巴掌。
「休得胡说激恼阿郎!宅中生活确是有欠舒心,但离了这大户,你们以为外间谋生当真简单?到时遇到的危难可不只是几个冷眼丶几番刁难,外间若是安全,先主公何苦将娘子托此门户?」
英娘久为奴身,少时侍奉娘子武氏,又在张家养育阿郎多年,对于高墙大宅外的世界有种本能的畏惧,听到这少男少女的吵闹,当即便摆手给予否定。
阿莹却似乎等待这一刻等了很久,并没有被母亲镇压下来,反而继续振振有词的说道:「先主公托付娘子,但今娘子何在?这宅门中的凶险,可比阿母所见更多。前我不敢声张,但今阿郎自己都有所觉,那便也不必瞒了。
我暗里结好郑氏主母身边奴婢,她们告我主母厌恶阿郎,可不只是因为阿郎失恃,更因为年前有法师占卜阿郎命格与其所出儿郎相冲,一荣必有一枯,一盛必有一衰,所以转过年来才越发的严峻。
阿母你不知,我也不敢告别人,阿郎此番用药都要买来生药丶自学炮制,不用邸中配给的成药,就是害怕有人暗弄手脚……」
「竟有此事?」
听到少女这麽说,张洛和英娘都是瞪大双眼丶惊声疾呼。
英娘平日里唯唯诺诺丶谨小慎微,对宅中任何人都不敢争执吵闹,只盼望阿郎能够平安长大,没想到内宅中人还包藏着这样的祸心。此时听到女儿的话,她顿时便惊出了一身冷汗。
至于张洛的震惊则就是多段的,首先自然是惊诧于他的处境原来比之前感受的还要危险,命理术数这些如果遇到了笃信不疑的人,那就真有可能会成为谋杀害命的理由。
其次则就是诧异于阿莹这个看起来温顺柔弱的小娘子搞情报的能力居然这麽强,能把敌人内部的小九九都给探听出来。
至于第三点,那就是惊诧于自己喝的那些药竟然是这小娘子现学现炮制出来的,那前身少年张雒奴的真实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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