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年复一年,就好像连她自己都已经浸满了苦涩的气息。
“你们……”秦氏涨了张口,颤声道,“砚卿口中的你们,是谁?”
“师父当年不止教导砚卿一人,而将师母接到京城来的决定,也是我们这些师兄弟一同商议的结果。”
萧烬很是坦然地看着秦氏,只道,“因为京城大夫的医术想来更厉害些,再不济也还有太医,只是当时恰好本王在京城,所以就由本王来安顿师母。”
“所以,从一开始,就不是砚卿你主动想要接我来京城的?”
秦氏的眸中慢慢开始蓄满了泪,好像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萧烬,见他点头方才颤声开口。
“若是没有你的师兄弟们提及此事,你是不是压根没有想起我来?”
“师母此差矣。”萧烬摇摇头,十分肯定地说道,“师父于本王有恩,就算看在师父的颜面上,本王也会照拂师母,要说半分想不到,实属偏颇。”
萧烬越是冷静坦白,对于秦氏的打击就越大。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自己来京城,是因为萧烬心里有她这个人,所以才会千里迢迢地把人接回来。
结果,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而已。
“本王不知道师母到底误会了什么。”
萧烬摩挲着手指上的玉扳指,心平气和地说道,“但是师母可以放心,不管师母做了什么,本王都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也会一直照拂师母,直到师母老去的那一日。”
秦氏一张脸倏然变得惨白,嘴唇动了动,却彻底失了声。
好像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
“只有一点……”
萧烬的手微微一顿,随后缓缓抬眸,一字一顿地开口。
“若是师母想要对顾悦不利,那本王就算背负天下骂名,也会亲手送师母去见师父。”
“所以,还请师母莫要让砚卿为难,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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