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如果我是安少相,就算死,也绝不会放开她。我会纠缠到死,不管她有情无情,不管她当我恶我贱,即便要囚禁她一生。”
宇老没听明白,但呵呵装明白,“安鹄是懦夫,不能同主公比。”
景荻的笑在灯下晃得霸铮铮,“错,安少相的情不如我深,心不如我狠,我让兰生飞,却永不会让她飞到我跟不去的地方。而我所在之处,她也不许不在,为此卑鄙我亦不惜。她已知她将要上去的位置,她如今犹豫,我不容她犹豫,还要让她自己下定决心。”
宇老苦笑,“既然如此,主公刚才应该去护夫人一护,她眷恋您越深,决心也深,就不必您苦苦算计,还引她误会你疏离。”
“这是两码事。”景荻却不以为然,“她与安少相确有年少情份,当由她自己理清。寻常丈夫或者会冲出去护妻,不过我怕自己杀人,反而好事成坏事,吓煞了她。刚才着实忍得辛苦,还好有宇老在前挡着。”
啊?怪不得之前脖子冷飕飕,阴风阵阵吹袖。宇老终于搞明白了,主公的嫉妒可不一般,因此自知之明得交给夫人自己处理,否则这会儿安少相就死在主公手里了。而要是夫人最后不愿当皇后,主公恐怕要剪了她的翅膀,给她手脚戴了镣铐,锁也锁在身旁,一直到死。情深至此,就不知对夫人将来是福是祸了。
当下不再提,他问,“夫人所提驸马之事,无凭无据,只道感觉,主公以为如何?”
景荻一字曰,“查。”
驸马本已在他的怀疑之列,她和他的感觉相同,就更不能放过。他双手垂身侧,握紧了拳,才能不让自己转身走回头路,奔至她身边,哄她宠她,蒙了她的眼她的心,令她盲目跟从自己。因他贪心,要得是一辈子,看得是一百年,必须先让她看清楚想清楚。
“宇老。”一个字把正事交待完了,景荻的闲聊却还未完,“她何时才会告诉我,真有了身孕的事?她一开始不说,是先前我让她憋了气上了火,如今却是火上浇油,她大概更不打算说了。但我要是不装着不知道,拆穿她,就扫了她的玩兴。”
“这个”宇老的老脸皱苦。这么绕,还不是宠妻?宠到天上去了啊!
他就搞不懂,这对夫妻怎么不能像寻常夫妇那样,男主外女主内,丈夫不会编妻子假怀孕,妻子不会瞒丈夫真怀孕,简简单单过日子呢?两人对话,真是各种冷嘲热讽,逗趣斗智争勇,时而爆发出别人听不明白的笑点,彼此笑得那个开心。连表现宠爱的方式,都不一般。
“宇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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