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话还没说出,她放在桌上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是一个陌生号码。
    沈青玫似有所感,拿着电话去了阳台。
    “喂。”
    “是我。”
    相比于昨天,李京泽的声音更疲惫了,像是撒了一把砂砾,咯着喉咙。
    “我知道。”沈青玫看着窗外,“想通了?”
    李京泽没说话。
    他偏头看着重症监护室里的黄飞燕,表情凝固半晌。
    昨天回来后,医生告诉他黄飞燕的病拖了太久,化疗将她的身体变成一个空壳,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要么治,但黄飞燕会一直虚弱下去,甚至可能引发多器官衰竭。
    要么不治,但黄飞燕所剩时日不多,身体的疼痛会伴随到去世。
    李京泽一条都不愿意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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