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挟制着父亲,皇帝勉强能宽心。后来周芜渐渐大了,也是要离开邺都去青州历练,毕竟虎父无犬子,即使周芜资质不佳,但是无数人对他仍旧抱有着期许。
皇帝手里面没有挟持臣子的工具,自然想要从其他方面下手。
皇帝命郭鸣奕在背地里做的这些手脚,无论当初的出发点是想要让安国公死,还是只想让安国公打一场败仗,杀杀他的声望。
但那一场战争,让周芜双亲都死在了战场上,不是死在敌人的刀枪之下,而是死于自己人手中。
周芜直到现在逼迫皇帝做决定,知道自己是愚蠢至极,但是他手中无实权,他只能以这样的蠢笨办法逼迫皇帝做决定。
他想要还父亲母亲一个公道,还那十万将士一个公道。
周芜感觉自己体力在急速流失,视线即将模糊的时候,眼前突然闯入一抹朱红色。
周芜迟疑的抬起头来,望见了那张天潢贵胄的俊美面孔,周芜并未自作多情,以为那人是为自己而来,但是那个人却直接站在了他面前,开口问他道:
“冷吗?”
这话把周芜问的一懵,因为他扪心自问,与驰珝并没有什么交情。怎么今天的皇太子殿下,还会主动关心一下他?
周芜摇了摇头,但是下一秒驰珝便从侍卫手里面接过了一个薄层的白色狐毛披风,披在了周芜身上。
周芜不需要为皇太子殿下的同情,况且他本来就是跪在养心殿前以死明志,逼迫皇帝当众调查公开这事,这样穿着敌国皇太子厚重衣物跪在养心殿前,又算什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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