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宴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起初还很压抑,但很快就变得无法控制。
他扶着墙壁笑得浑身发抖,笑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那笑声,比最悲痛的哭嚎还要凄厉,充满了无尽的自嘲。
他像个小丑。
一个彻头彻尾,荒唐透顶的小丑!
他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是如何小心翼翼地将西装外套披在洛锦书身上,想起了护士那句“你们一家三口颜值真高”,和他当时心中那无法抑制的窃喜。
他甚至还可笑地幻想了无数未来,幻想自己教她骑车,参加她的家长会,为她未来的丈夫把关
原来,一切都只是他自作多情的一场独角戏。
他攥紧了那份鉴定报告,纸张在他掌心被彻底揉成一团。
那不是一份报告,那是对他这二十四小时以来所有情绪的公开处刑,是钉在他耻辱柱上的罪证。
极致的荒谬和悲凉之后,是滔天的怒火和无边的羞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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