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4章 唱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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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堂檀香袅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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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书端坐主座，张氏坐在侧边交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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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若跪在蒲团上，绢帕湿透了好几块，哭得几乎背过气去：“阿翁！家贼不除便是家法不严！传扬出去，人家只会笑我们沈家竟连奴仆都管束不住，坏了沈家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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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后按等级跪列着仆婢：前排是贴身仆石头、冬柔；中间是杂役曹海、杏儿、桃儿；后排跪着灶下婆、老仓头，护院们则立在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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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指甲刮着茶盏沿，冷笑道：“莫不是你自己收忘了地方？我瞧你这几日病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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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若哭着说：“儿媳与冬柔在房里找了三遍，床底、柜顶都翻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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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柔低垂着头：“先前婢子见杏儿在大娘子房中鬼鬼祟祟，定没有冤枉她，这三天，我还瞧见她在大娘子窗下徘徊……所以，大娘子房中丢失的首饰，肯定是杏儿偷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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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儿毫不心虚，反而大声道：“老夫人，奴婢没有去大娘子房中偷窃，这冬柔又要冤枉奴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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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向冬柔：“莫不是上次冤枉不成，记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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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柔指着她：“就是你偷的，你们一家子都是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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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拔高声音，“曹海每月偷酒出去卖；灶下婆偷银骨炭出去卖；桃儿偷油盐时被婢子撞见过，还求我保密！老仓头更开了后门，让挑夫进来偷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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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海脸色骤变，目露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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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儿攥着衣角的手沁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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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下婆偷偷瞄了眼张氏，忙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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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仓头爬在地上，浑身发抖，心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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