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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他人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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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瞥了瞥身后的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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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后,一道修长身影静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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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尖轻叩案几,忽然轻笑一声:“陆娘子,这天寒地冻的,能让你亲自登门的事,想必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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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若闻言抬眸,正对上他含着笑意的眼睛,温声道:“妾此番前来,确实……是有件棘手的事想请东家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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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羡又瞄了一眼屏风,说:“再棘手的事,顾某也会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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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若垂眸,声线温和平稳:“妾身姑姐素性好赌,前番嫁入夫家,终因赌债被休回家,如今积习难改,竟又私入地下柜坊,她手中仅有二两纹银,想来不过数局便输尽,以其性情,定会向柜坊库户举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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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羡折扇轻敲掌心,挑眉笑道:“原是担心令姑借了利钱,这般,顾某赠你五十两纹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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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若微微欠身:“多谢东家好意,只是,妾身之意,是让姑姐放手去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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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羡:“那便也好,毕竟来路不明之财会让令姑误会,这样,那便让库户给令姑放债,不立契画押,不滚利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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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若闻言抬眸,眸中温顺尽褪,唇角勾起一抹冷峭:“不,须令姑姐立契画押,且要利滚利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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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羡折扇一顿,眼中闪过讶异:“陆娘子这是……不为助姑,反为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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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若起身敛衽,字字清晰:“姑姐被休归家,对妾身动辄辱骂,视若仆婢,舅姑亦常逼妾身典卖奁产供她赌博,按照她的性子,定会让我跟库户下跪求宽限,并且逼着我去借银……与其这般,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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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眸光一闪精锐:“让她尽情赌,尽情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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