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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突然弓起腰背,显出几分老态:“我与你阿娘年岁大了……他得留在身边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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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陆昭若的记忆里,陆父极少这般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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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瞧着他一脸的坚决,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也不再多说,只是轻声道:“阿爹不想让阿兄去京属考武,也不要这般打压他,他听了得多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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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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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伯宏半途折回来拿铁锸,此时就站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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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着嘴角笑了又笑,然后转身,自言自语:“阿爹说的……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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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若垂眸思忖着,待跟沈容之合离后,便带着阿兄启程赴京,来年开春,恰逢三年一度的武举省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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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若也没闲着,挽起袖子帮着拾掇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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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未归,这家中的一桌一椅竟与出嫁前别无二致,连陆父书案上的镇纸都还压在她未嫁时常临的字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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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到铜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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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年她少女心性,用蜂蜡偷拓了净慈庙功德箱上的宝印,回到家熔了铜簪子私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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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袖中取出那两张黄符纸,铜印蘸了朱砂,轻轻按在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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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护身符,跟庙里求来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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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父忽然走进来,问:“阿宁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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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若也没有隐瞒,如实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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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父又看向窗外的东边:“阿宁跟你娘一样聪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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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若想起屠氏的泼辣算计性子,倒是看不出她哪里聪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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