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6章 这一世,定要护得父兄平安喜乐

，浆洗衣物、劈柴担水、洒扫庭院，这些粗重活计，女儿都一一做来，那些丫鬟婆子倒清闲，整日在廊下嗑着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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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更谨记阿娘说以舅姑为天，所以，三九寒天时，跪在被故意泼水结冰的垫子上，双膝青紫，也记着不能挪动半分；三伏酷暑时，跪在滚烫的石板上抄经，背上脱皮，不得擦一滴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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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稍有一丝差池，哪怕被阿姑扇得耳朵流血嗡鸣，都不反驳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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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眸时，眼底仍是一泓静水：“阿姑常说‘陆家女连婢子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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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火‘噼啪’炸了个火星，映亮她睫毛上未落的泪：“女儿……女儿只是将《女则》又默诵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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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些话，陆伯宏已经红着眼眶，攥紧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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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终日如行尸走肉般的陆父，此刻浑浊的眼里竟也滚下两行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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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到死的时候才看清沈家人刻薄的嘴脸后面还有更恶毒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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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世，她再不愿做那个打落牙齿和血吞的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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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兄长为她红着眼眶，有阿爹为她落泪，所以，这满腹的委屈，何须再独自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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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向来淡若秋水、古井无波的人，此刻双肩颤抖，喉咙里溢出压抑已久的哽咽，终于，一声破碎的哭腔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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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过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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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过得一点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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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苦……苦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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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血，带着这些年的委屈和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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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伯宏猛然站起身，嘶哑着嗓子：“我一直知道小妹在沈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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