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前世兄长也是前些日考上武解元,一向温和的陆父竟勃然大怒,死活不准他上京考武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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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陆母一哭二闹三上吊都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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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顺的兄长终究听了父亲的话,留在县里做了个小小的巡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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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县令的女儿看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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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李念儿仗着县令千金的身份,骄纵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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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时贪恋陆伯宏英武,待新鲜劲儿过了,便日日挑剔,嫌他没有出息,只配做一个小小的巡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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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若依稀记得那晚,自己跪坐在兄长的病榻前,那个曾经赤手空拳就能制服惊马的汉子,如今瘦得只剩下一把嶙峋的骨头,还强撑着扯出一个笑容:“小妹……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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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忽然变得异常清明,越过窗棂,直直望向东北方的天际:“我陆伯宏五岁习武,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为的就是有朝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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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猛地撑起身子,一口鲜血喷溅在被褥上,却仍死死攥着床沿:“能持剑卫国,马革裹尸,可如今这副筋骨……竟……竟烂在这方寸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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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重倒回枕上,眼中的火光渐渐熄灭,只剩下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憾……啊……”\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