甸甸地往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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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棱角分明的刚毅面庞此刻透着不自然的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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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像被冰雪雕成的塑像,却固执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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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若眼眶一热,奔上去攥住他的袖子:“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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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伯宏的嘴唇冻得发青,却还是扯出个笑:“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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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僵硬地提起油纸包,又晃了晃胳膊下的布,“看,阿兄带了栗粉糕,还有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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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声音低下去,“是解元的赏赐,只是……只够做件薄袄,得……得拆旧衣絮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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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若哪里顾得上这些,她刚触碰了一下他的手臂,像是碰到冰疙瘩,肯定在雪里站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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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喉咙酸涩,声音发颤:“怎么不走正门?干嘛在后门这里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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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伯宏憨厚一笑:“后门近,省得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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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鼻翼不自然地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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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若心尖一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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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他撒谎时总会不自觉地抽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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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栗粉糕比上几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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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笨拙地补充:“够你吃好些日子,吃完了,阿兄再给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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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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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未收到过什么栗粉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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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她跟兄长关系甚好,但是自从嫁给了沈家,兄长很少来看望,以为疏远了,如今才明白,原来沈家连正门都不让他进,连他捎的东西都敢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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