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3章 我低眉顺眼？我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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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柔立即重重磕了个头，颤声道：“求老夫人开恩！奴婢什么脏活累活都愿意干，只要给口饭吃就行，绝不敢偷懒耍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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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眯着三角眼将冬柔从头到脚扫视一遍，心里拨着算盘：倒是个现成的劳力，不用白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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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光一转，落在陆昭若那张惨白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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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那晚起，这媳妇确实不像从前那般唯唯诺诺，可要说真敢跟她叫板，倒也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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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想着，八成是那李春燕多嘴多舌，加上她娘家兄弟中了武解元，才壮了几分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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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若似有所觉，咳嗽着将身子又佝偻了几分，脑袋几乎要埋进衣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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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终究还是个软柿子，照样能捏圆搓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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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沈青书再三叮嘱，眼下还得留着她打理铺子，当牛做马地伺候这一家子，真要把人逼急了，谁来操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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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呷了口茶：“罢了，既然回来了就留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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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掀了掀嘴角：“你是个伶俐的，该知道……这宅里谁才是真正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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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若知道，这般明晃晃的敲打，分明是要将冬柔收作耳目，安插在她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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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柔忙道：“奴婢省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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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代，儿媳对舅姑的顺从是受到严格礼法约束的，若忤逆舅姑可被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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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今沈家的生计全靠陆昭若一手支撑，但是，若是直接冲撞了张氏，按照那刻薄的性子，指不定把陆昭若拉到县衙挨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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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她还需要沈家这个安身之所，更需要维持好“贤妇”的表象，若是贸然与张氏撕破脸，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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