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1章 他骑马踏雪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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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破倭寇主力时，敌舰垂死反击的“火龙出水”击中船艉，火油裹着碎木爆成漫天火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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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纵身跃入怒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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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属朝的史官们将“萧夜瞑”三字刻上忠烈祠的冰冷石碑，十年后，他回到属京，带着一名渔女上岸，至于那位渔女是不是他的夫人，陆昭若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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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一年，她死在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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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他在吉州城剿灭盐枭的时候，陆昭若还捐赠了造船材料、医药供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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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夜瞑登门那日，铠甲未卸，血腥气混着海风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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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若垂眸拨弄金丝算筹，檀木珠碰撞声里，一道沙哑的嗓音破开凝滞的空气：“吉州水军统制萧夜瞑，特来谢过陆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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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对视，她看见他眉骨有道伤，痂痕边缘还沾着硫磺灰，他瞧见她指尖沾着墨痕，虎口处还有一道细疤，是常年拨算盘留下的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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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第二天，他就回了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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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与他见面的时候，恰值他远征七海前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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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若刚好来属城拓展绢帛生意，顺便见一下手帕之交耿琼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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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立在商船甲板上，海风掠过她的鬓角，将几缕碎发吹乱，抬手拢发时，目光却忽地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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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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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于舰首，玄铁甲胄映着晚霞，仿佛一柄浸透烽火的长剑，将暮色一分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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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浪在两人之间翻涌，溅起的飞沫模糊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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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水雾散去，她看见他抬手按住左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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