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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痴开站在光斑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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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已不是寻常的站立,而是被无形的、烧红的钢钉,活活钉死在光焰的刑架上。铜镜反射的烈日,仿佛九天之上坠落的熔炉核心,霸道地倾泻着焚灭一切的炽白。脚下的青石板贪婪地吸吮着光热,滚烫透过薄薄的草鞋底,灼烤着脚掌昨日药浴后新生的、脆弱如薄纸的皮肤。每一次微弱的心跳,都牵扯着脚底水泡破裂处的刺痛,如同踩在烧红的碎玻璃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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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恐怖的是头顶的光。那不是光,是亿万根烧红的金针,穿透薄薄的眼睑,狠狠攮进眼球深处!泪水早已流干,眼睑每一次本能的痉挛都像是撕开粘在眼球上的烙铁,留下火辣辣的剧痛。视野彻底消失,只剩下无边无际、吞噬一切的炽白,以及在这片死白中疯狂跳跃、扭曲、拉长的血色与墨黑光斑,如同地狱深渊里伸出的鬼爪,撕扯着他残存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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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肤上,昨日药浴留下的深红、暗紫、水泡与皱褶,在这近距离的暴晒下,仿佛被重新点燃。每一寸暴露在光焰下的皮肉都在尖叫,水泡悄然胀大,破裂,渗出粘稠的液体,旋即被瞬间蒸干,在麻布短衫上结成一层粗糙的硬壳,摩擦着伤口,带来新一轮的、细密如蚁噬的煎熬。汗水刚渗出毛孔,便被光热蒸发,只在皮肤上留下一道道刺痒的盐渍,又迅速被灼烤成细小的白色粉末,附着在绽开的伤口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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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粘稠得如同滚烫的油,每一次呼吸都灼烧着喉咙和肺叶,带着铁锈般的血腥气。汗水浸透的短衫紧贴在身上,像一层滚烫的裹尸布。他全身的肌肉都在无法控制地颤抖,细微而高频,对抗着摇摇欲坠的重心。膝盖的关节如同生了锈的铁轴,每一次微小的弯曲都发出无声的**,提醒他下一秒就可能彻底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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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在纯粹的光刑与***的双重折磨下,开始剥离、溶解。冰窖的彻骨深寒,药浴桶中蚀骨灼心的滚烫与钻髓的奇痒,福伯浑浊眼中复杂的心疼,仆役粗糙手掌的按压……这些记忆碎片被炽白的光焰烧灼、扭曲,如同投入熔炉的蜡像,滋滋作响,变形融化。他仿佛听见自己的皮肉在光焰中滋滋作响,如同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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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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