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软无力,只能倚靠着门框,虚弱地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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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郎七没有立刻去接姜汤,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过庭院。炽烈的阳光在青石板上跳跃,晃得人眼花。然而,就在通往冰窖入口小径旁的几丛茂盛夏菊下,靠近围墙根的那片湿润泥地上——几个极浅、边缘微微模糊的脚印,无声地印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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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印很浅,显然留下的人刻意放轻了脚步。鞋印的纹路很特殊,是花夜国南境驻军皮靴惯用的锯齿底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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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郎七的眼神瞬间冷了下去,比冰窖深处的寒冰更甚。那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院墙,直刺向某个潜藏的阴影。他并未言语,只是那骤然紧绷的下颌线和周身散发出的无形寒意,让近在咫尺的花痴开和端着姜汤的福伯都感到一阵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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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顺着夜郎七的目光也瞥见了那异常脚印,脸色顿时一变,端着托盘的手都抖了一下,碗里的姜汤晃出几滴,落在滚烫的石板上,“滋”地腾起一小缕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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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爷……”福伯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询问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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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郎七收回目光,眼中的冰寒并未褪去,只是被强行压下,深藏于平静无波的眼眸之下。他抬手,稳稳地接过了福伯托盘上的一碗姜汤。滚烫的碗壁对他似乎毫无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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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看花痴开,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仿佛刚才那瞬间的杀意只是错觉:“喝完。去药房,泡一个时辰的‘虎骨锻筋汤’。明日辰时,练功场。”说完,他端着那碗热气腾腾的姜汤,径直转身,玄色的背影穿过灼热的日光,消失在通往内院的廊道深处,步伐沉稳,没有半分刚从冰窖出来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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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痴开靠在冰冷的门框上,身体的知觉在热浪和残留寒意的撕扯中一点点回归,如同万蚁噬骨,又麻又痛又痒。他接过福伯递来的另一碗姜汤,滚烫的碗壁灼烤着他冻得青白的指尖,带来一阵刺痛。他低下头,看着碗里浑浊的、散发着辛辣气息的褐色液体,水面倒映出自己狼狈不堪的脸——嘴唇乌紫,眼睫上还沾着未化的冰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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