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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赌坛上的人?”他小声问,蛋黄在嘴里烫得打转,却舍不得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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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点点头,又摇摇头:“是做‘局’的。你机灵点,只看不说,七爷让你看什么,你再看。”他说着,从袖袋里摸出个油布包,塞到花痴开手里,“这是刚出炉的芝麻酥,垫垫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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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痴开捏着温热的油布包,心里明白——李伯这是在提醒他,待会儿的场面或许凶险,得攒着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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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正厅的门槛比别处高半截,花痴开低着头迈过去时,鼻尖先闻到了股檀香,混着淡淡的酒气。厅里没点灯,光线有些暗,只有窗棂漏进的几缕阳光,在青砖地上投出狭长的亮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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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郎七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指间夹着支烟杆,烟雾缭绕中,他的脸藏在阴影里,看不真切。下首的梨花木椅上坐着个穿藏青长衫的男人,约莫四十岁年纪,留着三缕山羊胡,手指上戴着枚翡翠戒指,正端着茶杯慢慢啜饮,指节叩在杯沿上,发出“笃笃”的轻响,节奏竟与花痴开今早站桩时的心跳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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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夜郎七没抬头,烟杆往桌角磕了磕,烟灰簌簌落在描金的痰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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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痴开赶紧走到他身后站定,腰背挺得笔直,目光落在青砖地上那缕阳光里浮动的尘埃上——这是夜郎七教他的规矩,不该看的不看,不该问的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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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爷这位小徒,看着倒是精神。”山羊胡男人终于开口,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带着股说不出的腻味。他的视线越过桌面,在花痴开身上打了个转,那目光像沾了油,黏糊糊的让人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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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郎七哼笑一声,烟杆指了指桌上的牌九:“赵掌柜是来跟我看孩子的,还是来谈正经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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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掌柜连忙放下茶杯,脸上堆起笑,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自然是谈正经事。这不是听说七爷最近收了个好徒弟,好奇得紧嘛。”他说着,从怀里摸出个锦盒,推到桌中央,“一点小意思,七爷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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