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图谱——“寒煞侵体时,意守丹田如握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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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着照做,想象丹田处有一团小小的火苗,正散发着微弱的暖意。说来也奇,不过片刻,小腹处竟真升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热意,虽抵不住那彻骨的寒,却像黑夜里点起的一盏灯,让狂跳的心绪定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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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郎七看着他额上冷汗与冰水交织,嘴唇冻得发紫,却始终没动的身影,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他转身又提起一只滚着热气的陶罐,这罐子刚从灶上提下来,外壁还烫手,壶嘴喷着白雾,老远就能闻到水汽的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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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煞炼志,当观涌泉。”他说着,猛地将热水浇在花痴开的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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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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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的水顺着脊背往下流,浸湿的衣衫瞬间被烫得贴在皮肤上,像有条火蛇在背上蜿蜒爬行。花痴开喉间溢出一声闷响,眼前猛地一黑,皮肤传来火烧火燎的疼,仿佛下一秒就要被烫出水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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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借着那点刺痛保持清醒。脑子里瞬间闪过图谱里的另一句:“热煞攻心时,观想涌泉如浸寒潭”。念头刚起,脚心仿佛真的触到了冰凉的泉水,那股灼痛感竟真的减轻了些许,像是有股凉气顺着脚底板往上冒,中和了背上的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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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冰一热交替着袭来,花痴开的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最后变得像张白纸,嘴唇却红得吓人。他的视线渐渐模糊,耳边只剩下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和心脏狂跳的“咚咚”声,像有面鼓在胸腔里被人狠狠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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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母亲菊英娥临走时的眼神。那天也是这样冷,母亲抱着他,眼眶红得像要滴血,反复叮嘱他:“开儿,到了夜郎府,要听七爷的话,好好学本事……等娘回来接你。”他还记得母亲衣袖上的药味,那是她为了护他,被追兵砍伤后敷的金疮药,又苦又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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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好像看到了父亲花千手留在牌谱扉页的字迹。那是他还没记事时,父亲手把手教他写的,笔锋刚劲有力:“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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