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如同整个冰封的湖渊倒悬,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头顶和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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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踏入了惨绿灯光所能照及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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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古拙,线条如同刀劈斧凿,透着一种岩石般的坚硬与冷漠。肤色是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几乎与花痴开不相上下,但花痴开的苍白是煞气内蕴的冰封,而他的苍白,则是一种纯粹的、毫无生机的死寂。一双眼睛,深邃得如同宇宙尽头的黑洞,没有任何光能从中逃逸,也没有任何情绪能在其中留存。只有一种绝对的、俯瞰蝼蚁般的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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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郎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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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如同两束冻结万物的绝对零度射线,越过了破碎的赌桌,越过了凝固的死亡冰雕,越过了肥硕身影的凶戾,越过了孔雀公子的贪婪,最终,毫无阻碍、毫无偏移地落在了花痴开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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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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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火花,没有杀意,只有两种极致寒意的无声碰撞。花痴开眼中幽蓝的冰焰在对方的注视下,竟猛地向内一缩,仿佛遭遇了更古老、更沉重的寒渊引力。他体内的煞气,在刚才的狂暴宣泄后本已略显疲态,此刻却如同被投入冰海深处的熔岩核心,发出无声的咆哮,更加疯狂地奔涌起来,试图对抗这股来自源头的、君临般的压制!左掌中的牛骨骰子,骨面竟开始弥漫出极其细微的、蛛网般的冰裂白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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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气驳杂,控而不驭。”夜郎七开口,声音依旧平直,却字字如冰锥,精准地凿击着花痴开力量的弱点,“如稚童持重锤,伤人伤己。”他的目光掠过花痴开掌心那枚出现裂痕的骰子,一丝微不可查的、近乎嘲弄的冷意在那双死寂的眼眸深处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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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痴开喉头一甜,一股带着冰碴的腥甜涌上,又被他强行咽下。冰冷的汗珠从额角滚落,瞬间冻结成冰珠。对方仅仅几句话,就精准地刺中了他力量最不稳定的核心——十年毒蜂熬炼,虽磨砺了煞气的凶性与精纯,却也像在冰层下积累了狂暴的沼气,宣泄则惊天动地,控御则如履薄冰。夜郎七的存在本身,就像一块投入沼气池的玄冰,既压制,又催化,更带来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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