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异常阴冷的能量波动,如同无数细小的冰针在空气中游弋,试图干扰牌面的气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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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痴开走向那张桌子。湿透的棉袍下摆拂过冰冷的地毯,留下细微的霜痕。他的靠近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明显反应,只有那孔雀公子空洞的眼神似乎微微偏转了一瞬,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一分,带着一丝玩味的残忍。那肥硕身影依旧如山般纹丝不动,只有搭在桌沿的乌黑指甲轻轻刮擦了一下石面,发出刺耳的“吱嘎”声。陶瓷面具后的猩红目光,则如同锁定猎物的毒蛇,紧紧追随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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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在桌旁一个空位前。没有椅子。他也没要。只是静静站着,像一尊冰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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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局正酣。荷官是一个同样穿着深色袍子、面无表情的中年人,动作精准如同机械。此刻轮到那肥硕身影下注。一只肥厚乌黑的手掌,缓慢地、带着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将一摞内里血丝格外浓稠的磷光筹码,推向了彩池中央。动作笨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山岳般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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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官面无表情地发牌。骨牌划过冰冷的石桌,发出“沙沙”的轻响。空气似乎更加凝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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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痴开的目光没有看牌面。他的“千算熬煞”之力在踏入这里的瞬间,就仿佛被投入了一锅冰冷粘稠的毒液之中。无数股细微却充满恶意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涌来,试图侵蚀、冻结他的感知。空气中弥漫的腐朽甜香、腥锈气、药味、尸油恶臭……每一种气味都像带着倒钩的触手,拉扯着他的神经。那些空洞的、贪婪的、猩红的视线,如同实质的冰锥,不断刺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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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体内的煞气,在经历了天阙阁大厅的血腥催化后,非但没有被冻结,反而如同被淬炼过的寒铁,更加凝练、更加锋锐。那冰封的湖面下,是足以冻裂灵魂的极寒暗流。他强行稳住心神,将那些侵蚀的杂念如同冰屑般碾碎、摒弃。感知的核心,牢牢锁定在牌桌之上,锁定在那几张被翻开的骨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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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面在变化。孔雀公子指尖的药味似乎能引动细微的气流,肥硕身影推筹码时带起的沉重气流,尤其是那陶瓷面具女人桌下散发出的、无声无息的阴冷针芒,都在微妙地影响着骨牌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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