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却连对方一片衣角都伤不到。”夜郎七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重锤,狠狠砸在花痴开刚刚建立起的、冰冷的自信之上。“花痴开,你的‘千算熬煞’,熬的是你自己的煞气,熬干了你爹娘的血仇,就熬出这么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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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痴开身体猛地一颤,赤红的眼中杀意更盛,几乎要喷薄而出!耻辱!前所未有的耻辱!但他强行压下了再次出手的冲动。刚才那一击,已经耗尽了他冰湖归来的残余气力,更让他看清了两人之间那深不可测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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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谁?!”花痴开的声音嘶哑,带着极致的恨意和冰冷的质问,“债主?仇人?还是…同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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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郎七没有直接回答。他绕过书案,一步一步,走向花痴开。沉重的脚步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无声无息,却带着千钧重压。他停在花痴开面前一步之遥,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般刺入少年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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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夜郎七嘴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那弧度冰冷得能冻结灵魂。“我是教你握起骰子的人。我是让你在冰湖上活下来的人。我是…让你知道仇人是谁的人。”他微微俯身,凑近花痴开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毒蛇吐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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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让你明白,你有多弱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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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仇,不是剁掉一根手指那么简单。”夜郎七直起身,目光投向窗外依旧飘雪的天空,眼神变得幽深难测。“那六指,不过是一条走狗。剁了他,只是清掉了一点污秽。他背后的人,他欠下的血债,他织就的那张吞骨噬魂的巨网…才是你该‘算’的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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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转头,目光如电,再次锁定花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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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报仇?想掀翻那张网?想让你爹娘的血,真正染红仇敌的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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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先学会,在‘天阙阁’这张小赌桌上,活下来!活到…你有资格坐上那张真正的‘赌命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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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郎七的声音如同惊雷,在花痴开混乱冰冷的心海中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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