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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洛璃点头,指尖擦过他脸颊的泪痕,“她到最后,都想着你。”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宋宛白紧绷的弦。
他再也撑不住,猛地将脸埋进膝盖,压抑的呜咽声终于冲破喉咙,在寂静的夜里扩散开来。
那哭声不响亮,却带着撕心裂肺的痛,像钝刀子割着在场每个人的心。
洛璃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陪着他,手一直覆在他的手背上。
帝玄溟站在不远处,身影被篝火拉得很长。他没有靠近,只是默默地往火堆里添了块木柴,让跳动的火光更亮些,照亮那片小小的角落。
风穿过断树的枝桠,呜咽着像在应和那压抑的哭声,远处救治伤员的低低交谈声,此刻也变得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宋宛白的哭声渐渐小了,只剩下肩膀还在一抽一抽地动。
他抬起头,眼睛红肿得像核桃,手里那半块染血的玉佩被摩挲得发亮。
“月见草……”他哑着嗓子说,声音里带着浓重的疲惫,“她说月见草开花的时候,像撒了一地的星星。”
洛璃看着他,轻声说:“等开春了,我们一起去看。带着她的那份,一起去。”
宋宛白沉默了很久,久到洛璃以为他没听见,他才慢慢点头,把那半块玉佩小心翼翼地塞进怀里,紧紧按住,像是按住了胸口那个突然空掉的洞。
“好。”他说,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又带着一丝沉甸甸的东西,“一起去。”
篝火渐渐弱下去,天边泛起一点鱼肚白。
洛璃站起身时,腿有些麻,帝玄溟适时地伸出手,扶了她一把。
“回去歇歇吧。”他低声说,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过来,安稳得让人安心。
洛璃回头看了一眼仍坐在断树下的宋宛白,他背对着火光,身影单薄,却不再像刚才那样摇摇欲坠。
她知道,伤口不会立刻愈合,但至少,他开始学着把那痛揣进怀里,带着它往前走了。
就像他们所有人一样。
晨光漫过诸神城的断壁残垣,照在布满裂痕的大地上。
远处,北冥羽正指挥着灵师们清理战场,沈抚州在临时丹阁里忙碌,几个年少的灵师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把战友的灵牌摆整齐。
洛璃靠在帝玄溟身边,看着这一切,轻声说:“会好起来的,对吗?”
帝玄溟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目光坚定地望着远方:“会的。只要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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