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的温度几乎烫熟了她的心脏,“怎么了?”他那压抑不住杀意的腔调中,为南音留出了一分疑惑,“你在不高兴。”
南音深呼一口气,“你知道为什么。”
“……”
飞坦松开了她的手。
他暗金色的眼眸中带着野兽般的情绪,但也有她曾引起的,她曾教会的关于人性的思考。他盯住她的眼睛,就在漆黑无光的走廊里,那双暗金色的眼睛突然亮的可怕,像夏日灼烧般的太阳,烫得南音忍不住避开了他的视线。
“我不知道。”飞坦想起芬克斯的提醒,一字一句的,非常慎重的反驳着,“但我知道,不管我说什么,都会变成你下一次指责我不懂你的理由。”
“很多事你可以直接说出来。”他才会懂。
南音张了张口。
说什么,说她曾经病态的调查他和其他女人过去的一切,还是说她如何妒忌跟他有共同过去的同伴,还是说她其实非常恨他,恨他根本不怕失去她,不能像糜稽和伊尔迷那样,露出对她显而易见的占有欲。
这跟要不到糖吃哭闹的小孩有什么两样?从她再次有记忆起,对某一个人剖白内心,等着对方宽恕或者给予的这种举动,只会从揍敌客换来鞭子和斥责。
南音垂眸,她也无数次想把自己阴暗的想法用好听的词句说出来,那些曾经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的自我折磨的痛苦,但飞坦真的能理解吗?他愿意理解吗?他真的能接受这样一个自己吗?
她自己都不能。
直到飞坦不再直视她,南音也没有说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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