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记住了。

;躺被窝里纠结了好一会，她还是爬起来，把所有只写了“解”的题一道一道搜完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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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十二点，苏小娟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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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夏穿着睡衣，戴着耳机坐在书桌前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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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注极了，推门都没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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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上高中之后格外贪睡，每次她晚归回来，十天里有八天都睡成小猪，剩下两天要么偷偷玩手机，要么为那个混账小男孩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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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回看见苏夏因为学习熬夜，苏小娟觉得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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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倚着门板欣赏了半天，没忍住掏出手机拍了好几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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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手机就这毛病，拍照快门声关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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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夏被吓了一跳，猛地回头，“……大半夜拍什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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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你被什么好东西上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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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娟撅嘴，捏她睡裙外软绵绵的小胳膊，“赶紧施个法把人留下，就待我们家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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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就这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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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苏夏去得比之前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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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日表重排后，她和何苗一组，负责打扫楼下的乒乓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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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场挺小，红地砖蓝台面，两张乒乓球台并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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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空气湿润干净，落灰倒是不严重，就是周围一圈竹林，头顶还被茂密的老香樟树遮着，一年四季掉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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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生放好书包，带着扫帚簸箕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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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小路钻进去，苏夏就看傻了眼，扭头看身边人，“……苗苗，你昨天下午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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