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口右转23路,坐六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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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珍愣了愣,眼睛往他手臂上转了一圈,“你能拧车把吗,之前医生不是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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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没感觉了。”许霁青打断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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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路停运早,这趟估计就是末班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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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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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市灯光昏黄,等到母女俩的人影消失在人潮尽头,许霁青才低下头,挽起校服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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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太长,布料已经牢牢扒在了手背烫起的血泡上,硬撕时几乎带下了一块皮,鲜红的创面露在夜色里,甚是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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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附近没水龙头,他拎起一桶小吃摊下的白开水,拧开盖子往下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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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被灶台的火烘了一晚上,只比体温凉几度,不过也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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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都是这么过来的,许霁青不在意活得舒不舒服,也不准备把那意外获得的五百块钱花在自己身上,只是烫伤容易感染,让他觉得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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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厌恶的就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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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水顺着伤口往下淌,一股粘稠的铁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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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得最厉害的小指和无名指弯折着,许霁青盯着那两根手指,使力挣了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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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不直,也没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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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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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也会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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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警察陪着他去医院验的伤,尺骨粉碎性骨折,神经也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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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钢板和螺钉拼接好后,他的右手小指和无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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