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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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想碰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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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霁青抿紧唇躲了，“只要能进省队，哪个学校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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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喜欢肢体接触，甚至算得上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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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她，还是其他的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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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珍被他闪得心里一空，眼眶很快红了，“都是妈妈不好……如果不是那时候的事，我们家还是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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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对白，每天都要在这个家里上演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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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她还会跟邻居家主妇哭诉，被流言害过几次后，就没在外人面前掏心掏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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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皎皎年纪还小，不懂事，已经长大的儿子成了她唯一的情绪倾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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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霁青能复述出她接下来的每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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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字句，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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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声音已经有了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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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霁青没回应，等她自己平静了会，转移话题问，“许皎皎的助听器充电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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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学第一天兴奋，她一直戴着没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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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骤然被打断，林月珍神色还有些茫然，她看了看床头的小桌子，“皎皎睡觉前自己充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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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来没说什么，但我还是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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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女儿听不见，女人还是下意识压低了声音，“当初配的是成人款，耳挂有点松，平常坐在教室里还有头发挡着，兴许没人注意，可将来要是上体育课跑跑跳跳，这东西要是掉了，我怕她在班上被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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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扇送去凉风，小姑娘睡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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