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洲没有听从,只坐在床边,裹着被子,可怜巴巴地仰望着她。她被他看得心软,不再勉强,给他递过去一碗药汤。
“我不用喝这个的。”他说。
南风只当他怕苦,使小性子,劝他说:“生了病哪有不用吃药的?你昨天咳得昏过去,把我吓坏了知不知道?快喝了,然后喝粥。我炖的粥可好了,粘稠稠的,凉了不好喝了。”
他“从善如流”地接过药碗,闻了闻,又浅尝了一口,说:“人参,五味子,熟地黄,首乌,嗯……还有鹿茸。这么多药材,你花了多少银子?”
南风不知道西洲还懂得岐黄之术,诧异之余,又耻笑他要钱不要命,说:“你两幅赝品就坑了人家三十两银子,现在怎么抠抠缩缩的?”
“不是我抠缩,是那些庸医们开的方子对我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方子是南风自己求来的,老大夫也说了,西洲的病没法治,这副药对他来说没有什么用处。西洲这么说,说的南风心里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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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洲见南风不说话,便不再责备她乱花钱,仰首将一碗药喝了个干净,然后把碗倒过来,微笑着,像是在向她讨表扬。
她不想表扬他,将碗取回来,递过去一碗温度正合适的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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