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性发作后,谢长辞没有任何行动,只用一双比翡翠还要碧绿的眼睛盯着简俏,将她所有的神态变化收入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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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他像是什么都没想,又像是什么都想了。
当后者转身时,他甚至还笑了几声,因为喉咙被灼伤,只能发出“赫赫”的声响。
“阿难”不愧是所有水系生灵的克星,虽然平日装在瓶中呈液体状,可却带着强大的火系破坏力。很快,前一刻还完整的前厅便成了火海。
简俏以为自己还算心硬,可当听到房梁倒塌发出的巨响时,还是犹豫了。
不喜谢长辞是真的,但对方好歹是阿简的生父;可一想到往日他付诸在自己身上的种种,简俏又觉得,让他就这么死了也好。
谢长辞垂眼坐在原本冰凉的地面上,在他身后,欢腾的火舌舔舐着一切可见之物。酒坛被横梁砸中,渐渐在不远处汇成一滩。
他没有躲,因为火是从他身上烧起的。
很多时候,世界在谢长辞眼里只是拼接、蠕动的血块,甚至也包括此时。
看得久了,少年时期的谢长辞,不禁对自己存在的意义产生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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