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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景元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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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身着常服,少了些将军的威仪,多了几分闲适,早早在门外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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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玄也在,脸上虽极力维持着平静,但细看之下仍能察觉一丝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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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卿侍立在景元身后,少年英气勃勃,目光却时不时带着警惕扫过贾昇——显然医馆和客栈的事迹让他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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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落座后,精致的仙舟菜肴流水般呈上,琼浆玉液斟满杯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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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暄是免不了的,景元盛赞星穹列车的古道热肠与开拓精神,瓦尔特则客套回应仙舟罗浮的恢弘气象与将军的治下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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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玄偶尔补充两句,语气官方而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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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昇则显得格外“安分”,专注于品尝仙舟美食,偶尔插一两句无关痛痒的点评,似乎真的只是个来蹭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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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景元放下玉箸,脸上笑容依旧,眼神却认真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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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贾昇:“贾昇先生,此前医馆之事,景元虽未亲见,却也听闻一二。先生手段……别具一格,竟能令魔阴身显化异变,甚至……似乎能影响其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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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目光似有意似无意地投向窗外,视线穿透了亭台楼阁,落在远方那株即使隔着重重建筑也能感受到其磅礴生机的巨大阴影——建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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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有一问,冒昧相询。先生此等……造化之能,”他斟酌着用词,“是否可依附于其他介质之上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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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昇抬眼看了看景元,又顺着他的目光瞥了一眼窗外建木的方向,嘴角慢慢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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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面前的酒杯,慢悠悠地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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