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为美好的旅途献上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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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结实的小发髻稳稳地待在颈后上方，圆润又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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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缕更短些的碎发挣脱了束缚，松散地垂落在耳后和颈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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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着镜子左右偏了偏头，看着那个意外挺顺眼的小团子，嘴角习惯性地向上扯了扯，指尖随意地拨弄了一下垂落的碎发，算是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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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镜子里的人，镜子中的人透着一股漫不经心又有点执拗的少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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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他十六岁时，是长这个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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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镜中人，越看越觉得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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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舱门“唰”地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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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昇，黑塔女士让你去……”门口传来黑塔人偶毫无波澜的声音，但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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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偶那双玻璃珠般的眼睛，精准地锁定了贾昇后脑勺上那个用魔术贴扎带绑着的、极其醒目的黑色小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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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凝固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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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昇猛地转身，动作快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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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那点探究瞬间被炸毛的羞恼取代，耳朵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看什么看！没见过人扎头发啊？！还有，进门不知道先敲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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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偶沉默地盯着他，又看了看那个小团子，再看了看他因为转身而更加显眼的、还沾着水珠的金色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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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钟后，人偶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勾了一下，那弧度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讽和……看乐子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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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会记得敲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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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偶的声音平板无波，但每个字都像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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