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群闲毕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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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昇刚刚跨上观景台的最后一级台阶，黑塔的投影就刷地出现在他面前，紫色的眼眸紧紧盯着他，带着前所未有的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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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塔的投影开门见山：“感觉如何？纯粹的‘毁灭’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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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昇抹了把脸上的汗和一点溅到的血：“还行，挺……解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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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话实说，那股摧毁阻碍的纯粹力量感，确实带给他一种前所未有的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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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压？”黑塔挑眉，“那么问题来了，小子。为什么最先‘看’上你的是纳努克？为什么是‘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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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投影凑近，紫色的眼眸仿佛能穿透人心，“祂的注视不会无缘无故。告诉我，在那一刻，在祂的力量涌入你这道旧疤时，或者更早……在你心底最深处，你最想‘毁灭’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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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昇低头，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胸口处被衣服遮盖的那道狰狞伤疤，冰冷的项圈贴着他的皮肤，抑制器沉默着，没有发出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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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不是一个模糊的“愿望”，这是一个深藏心底、早已生根的问题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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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看向黑塔的投影，那双总是带着狡黠的眼睛里，此刻清晰地映着一种近乎冰冷的决绝，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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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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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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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按别人的剧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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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毁灭的，是束缚他灵魂的一切无形之物，是那个让他窒息、让他无数次在深夜惊醒的、名为“过去”和“期望”的牢笼，以及被视作作品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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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昇抬起头，直视黑塔投影的眼睛，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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