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笼中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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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怀？半夜三点？”贾昇气极反笑，胡乱抓了抓睡得乱糟糟的头发，“关怀我能不能早点精神失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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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年轻人就是浮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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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偶摇摇头，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别不识好歹。黑塔女士洞察到某个好奇心过盛、以至于辗转反侧睡不着觉的未成年人，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决定给予一点小小的精神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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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昇眯起眼，气笑了：“慰藉？指给我安装了什么未成年人健康作息提醒，断了我网，又凌晨扰人清梦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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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网是为了让你遵守空间站未成年人的健康作息规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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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偶说得理直气壮，“而现在的关怀，则是为了安抚你那颗因为求知欲受挫而躁动不安的幼小心灵。双管齐下，多么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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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慰藉是什么？一杯热牛奶？还是睡前故事？”贾昇的讽刺几乎要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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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局小了，打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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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偶伸出细长的手指，指向舱门，“穿上衣服，跟我来。带你去个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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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外面是空间站‘夜晚’模式！”贾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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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模式怎么了？星星又不会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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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偶的语气理所当然，“观景台，去不去？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真实星空，非人造投影可比。黑塔女士特许，这可是vip待遇，一般人这个点想上去？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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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突如其来的“关怀”背后，总让他觉得有股说不出的怪异。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还是另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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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明？仙舟？”他试探性地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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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偶脸上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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