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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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寂不客气地戳穿她的逞强，问道：“贺总，这两年在裴念慈生日时给她送来的那些金条，让你好受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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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的话，贺苑并不诧异，裴家既然收下了那些东西，就说明已经查到了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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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来是一个理智的人，出于对那个孩子的愧疚也好，疼惜也罢，总之她这两年确实做了这么一件不太聪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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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她知道钱是裴念慈最不缺的东西，但她没办法给予那个孩子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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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保护贺瓷，就注定会对那个孩子有所亏欠，这连件事没办法两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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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寂，你现在很得意吗？”贺苑不怒反笑，“你明明也在害怕，害怕她恢复记忆之后会和三年前一样离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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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月来，她的记忆已经有恢复的迹象了，”贺苑提醒道，“她将事情完全想起来只是时间问题，你是个会权衡利弊的商人，让她离开西达，对你们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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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她远点，这才是一个聪明人应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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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寂的呼吸一滞，他知道贺瓷保持距离甚至不要见面是最理智的决定，这样在她恢复记忆之后，他们或许能因为孩子有一个平和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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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的贺瓷对他的情感越复杂，待她恢复记忆，他们之间的矛盾就会越大，她或许会恨他怨他，或许会再次一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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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林子昂就会有张子昂，王子昂，他没有办法对贺瓷无动于衷，更做不到见她和别人在一起，他终究是变成了自己曾经看不起的人，一个绝望的苟且偷安的赌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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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寂不带任何情绪地开口说道：“感情的事情，没办法权衡利弊，贺总，你当年也没做到，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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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苑的眼睛微微眯起，视线中带着刀子，“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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