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牧眉头微挑:“哦?柳文渊的人,和那种人接触做什么?”
阿依娜道:“接触时间很短,只在街角交换了个小包裹,内容不明。哈桑随后就离开了,我们的人还在跟。目前看,不像是深交,更像是一次性的交易。”
赵牧指尖轻轻捻动,沉吟道:“柳文渊清高自许,他的仆从却与声名狼藉的波斯宝记残党接触……有点意思。继续盯紧那个哈桑,看看他接下来和谁联系,包裹里又是什么东西。”
“是。”阿依娜应声,顿了顿又道,“还有,江南那边传来消息,柳文渊此次返京,除了文会,似乎还与几家试图接手沈万金部分海运线路的江南商号过往甚密。”
赵牧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文坛领袖,豪商背景,如今又和西域残党有了瓜葛……这位柳公,看来不像表面那么纯粹啊。这长安城的水,真是越来越浑了。”
他并未立刻采取什么行动,只是让阿依娜继续密切关注。
随后,他拿起云袖刚刚送来的一叠诗稿,最上面便是顾青衫那首《长安春尽》。
赵牧轻声读了一遍,目光在“落花犹似离人泪”一句上停留片刻,摇了摇头,似笑非笑地低语一句:“辞藻是美的,只是这泪……未免流得有些轻巧了。真正的离人泪,哪有闲心比拟落花?”
他将诗稿放下,注意力又回到了乐班的排练上,仿佛刚才听闻的一切,不过是夏日里一阵无关紧要的微风。
然而,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
来自江南的这阵风,已然吹动了赵牧心中的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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