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官员若是犯了事儿,落到皇帝手中还算好的。
若是落到太子殿下手中,那可就真的一个不小心,就得满门被抄了,全都是因为近些日子,倒在太子殿下手中的豪门世家,真的有些太多了!
不过皇帝出手惩治,却还得太子殿下负责收尾。
直到太子稳定住一切,却已经过去月余了......
这一日,紫宸殿的熏炉暖意融融,李承乾却觉得那热气只浮在皮肤上,半点渗不进骨头缝里。
他烦躁地将一份奏疏扔在御案上,墨迹未干的朱批像一道狰狞的血口子.......又是请辞!
河南道一个管着漕运的世家旁支子弟,竟也借口“病重”,撂了挑子!
而且,这已经是本月第十七个请辞的官员了!
这些辞官之人虽然个个都位置不高,却全都卡在关节上,粮仓交接停滞,河道疏浚延期,近来各部的文书都堆成山了!
“殿下,卢氏此举,显然是断尾求生后的怨怼。”近日也因此事烦忧不已,特来东宫与太子商议此事的长孙无忌声音平稳,眼神却锐利如鹰,“他们在告诉陛下和殿下,这朝廷离了世家的门生故吏,便转不动!”
听到舅舅这话,李承乾捏紧了拳头,指节泛白。
但他也清楚的知道,舅舅说得对。
眼下这五姓七望被打压得狠了,不敢明着对抗,就用这种“非暴力不合作”来恶心人,瘫痪朝政,逼朝廷让步。
一股憋闷的火在胸腔里烧,烧得他口干舌燥,眼前那些奏疏上的字都模糊起来.....
舅甥俩商议了许久,却也没商量出个什么好法子来。
毕竟天下有才之士,七成都是出自世家豪门。
这些世家豪门子弟撂了挑子,还真是能给朝廷造成不小的困扰!
“备车,去平康坊!”待送走了舅舅,李承乾猛地起身,抓起搭在椅背上的玄色大氅便出了东宫。
这深宫里的空气,闷得他喘不过气。
平康坊白日里难得清静,天上人间的顶层暖阁却暖意融融,隔绝了外头的湿冷。
软榻上,赵牧只着了件素绸中衣,外头松松垮垮披着件墨青色的宽袍,赤脚踩在厚实的波斯绒毯上。
他斜倚着引枕,手里把玩着一枚太子刚送的小玩意儿。
自打赵牧几次拒绝太子的赏赐和授官之后,李承乾这小子现在每次来,都会给赵牧带来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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