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恐慌。
书房内,烛火通明,却将卢承庆那张惨白如纸的脸映照得更加扭曲可怖。
“父亲!父亲!”长子卢宏跌跌撞撞地冲进来,声音带着哭腔,几乎语无伦次:
“今日朝堂……陛下那眼神……像刀子一样剜过来!”
“还有太子……他的话,句句都像在剥我们的皮!”
“勾结.....叛国……父亲,我们卢家……”
“我们卢家是不是也跟崔杜两家一样,大祸临头了?!”
“住口!慌什么!天还没塌下来呢!”卢承庆猛地一拍紫檀书案,震得笔架砚台叮当作响。
“只要没有铁证!”
“只要没有铁证钉死我们卢家!”他双眼赤红,如同输光了所有筹码的赌徒,色厉内荏地低吼道:“陛下就得顾忌五姓七望同天下豪族世家同气连枝的份量!”
“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不敢!”
“不敢轻易动我范阳卢氏的根基!”
“计算是崔杜两家,那也不过是被抓了现行,无从抵赖才落得如此下场,而咱们不同,咱们从一开始......便已将所有证据毁灭....”
“所以....不会的,不会的.....咱们卢家会没事的。”
卢成庆反复重复着不会的,然而,他微微颤抖的手指和额角不断渗出的冷汗,彻底出卖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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