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风霜、此刻却带着几分焦躁的脸。
“娘的,这鬼风刮了三天三夜,就没个消停!”
“前些天就说可能会有贼人来袭,可据说大军哨探放出去二十里,却连个屁都没探着,全让风雪给堵回来了!”他啐了一口,裹紧了身上脏污的羊皮袄子,对着旁边一个脸色更显阴沉的汉子抱怨,“老刘,你那边儿的兄弟们,都还撑得住吧?”
被称作老刘的汉子,正是英国公李勣派来协防矿区的果毅都尉刘铮。
他个子不高,但骨架粗大,坐在小马扎上,腰背依旧挺得笔直,像块被风雪打磨了千百年的顽石。他正用一块磨刀石,一下一下,缓慢而有力地打磨着横刀的刃口,沙沙的声响在风声的间隙里异常清晰。
“撑不住也得撑。”刘铮头也没抬,声音低沉,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质感,“国公爷有令,黑石山就是定北城的命根子,更是太子殿下钉在漠北的钉子!”
“风雪再大,眼睛也得给老子睁圆了!”
“就算进来一只耗子,也得把它留在矿山上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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