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已经亲自派了死士带着破甲弩和猛火油,去找了薛延陀残部拔灼,准备利用他们,突袭黑石山矿场和冶炼区。”
“而且根据咱们之前的探查,他们在定北城和黑山那边应该还有内应,倒是定会里应外合。”
“......猛火油,破甲弩…”
“这....卢承庆倒是舍得下本。”赵牧捻起一枚代表拔灼残部的灰石,指尖摩挲着粗糙的表面,眼神平静无波:
“不过所谓的内部配合?恐怕无非是收买几个不得志的小吏或者心怀怨怼的降卒,趁乱点火罢了。”
说着,赵牧的目光重新落在棋盘中央那枚乌黑的“铁矿石”上:
“如今黑山矿场初建,冶炼炉更是易燃,一旦火起,风雪助燃,猛火油蔓延…确实也麻烦。”
“毕竟定北城那点家底,经不起这般折腾。”
“先生,是否要提醒太子殿下,加强戒备?”
“或者…”夜枭眼中寒光一闪,“属下带人去半路截杀卢家派出去的死士?”
“不妥.....也没这个必要!”赵牧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洞悉一切的弧度,轻声道:
“而且截杀的话就太过刻意了。”
“不仅卢家会起疑,也容易让李二也忌惮咱们的。”
“而提醒太子.......太子如今威重,定北城自有章法。”
“英国公李勣不是摆设,李安期也非庸才。”
“这点防备,他们应该有。”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一弹,将那枚代表拔灼的灰石“啪”地一声弹开,落向棋盘边缘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然后,他从棋罐中拈起一枚莹润的白玉棋子。
“要破此局,关键不在拦,而在…导。”赵牧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拔灼是狼,卢家是狈。”
“狼要的是财货和地位,狈要的是混乱和破坏。”
“那我们就…把这狼狈,送给猎人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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