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北境蛮族频频叩关,南疆土司蠢蠢欲动。中原大地又逢水旱接连,赋税加重,民怨更深,盛世光景一去不复返。
当年那妖道“天子重病,国运将尽”的妄,竟真的一语成谶。
“药王谷”成了宣文帝的心病,朝廷的忌讳,相关的卷宗,要么被销毁,要么被封存,谁也不敢提。
苏琛砸了咂嘴,接着说道:“顾逢春被打入大牢后,却被人捞了出来,竟然还堂而皇之地进了刑部任职。你可知这背后保他的人是谁?”
萧景渊道:“裴执。”
“正是他!”苏琛一拍大腿,说道:“顾逢春就是他的人!”
说着,他从袖中摸出一卷泛黄的纸,正是顾逢春那份诉状。
他可是废了不少功夫才弄来这个东西。
萧景渊接过来后,只扫了寥寥数行,瞳孔便骤然一缩。
顾逢春这张诉状若是流传出去,足够砍他上百次脑袋了。
因为顾逢春状告的是天子,直“当下罪己诏以谢天下”。
试问哪位皇帝不想千古留名,成为史书称颂的贤明圣主?
若是下了罪己诏,便等于承认施政有过、德行有亏,会像道洗不掉的墨痕,永远刻在帝王的生平里,为后世诟病,遗臭万年。
大梁历任君主都不曾下过什么罪己诏,宣文帝又岂会这么做,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苏琛眼睛转了转:“你不是看那位裴少师不痛快么?把这份状纸交出去,必能连累他,让他栽一大跟头!”
谁料萧景渊竟是直接将状纸撕毁了,神情一片沉冷。
苏琛一愣。
说起来,他其实并不知萧景渊为何突然对这桩讳莫如深的旧案感兴趣,还指名道姓要查顾逢春这个人。
苏琛还当萧景渊是想对付裴执呢。
可眼下看萧景渊的反应,显然跟他所猜测的截然相反。
苏琛摸了摸下巴,觉出一分微妙的不对劲,正想问些什么。
就在这时,舱外忽然传来一阵姑娘们的嬉笑声。
像一群突然扑棱着翅膀闯入的彩蝶,轻盈地落在舱内凝滞的空气里,驱散了些许阴霾。
苏琛扭头看去,眼睛倏地一亮,嘴快道:“那不是四小姐吗?”
原本面色沉郁的萧景渊,闻抬起了头,顺着那窗口看去,目光恰好落在船头那抹鲜亮的身影上。
沈霜宁正和两个世家小姐立在船头,不知说了些什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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