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压抑在唇边的咳嗽声。
昨夜他回了东宫,可太子妃没有像往常那样给他留灯,还将他拒之门外。
“臣妾怕把病气过给了殿下,偏殿已经收拾妥当了,委屈殿下先去那边歇息吧。”
他纵然脾气温和,却也有气性,索性离开了。
太子妃身子一直病恹恹的,不好不坏,他心中有气,也不曾过问。
此刻沈霜宁提起,太子竟有些恍惚,嘴上麻木地说道:“她还好,劳你记挂了。”
心里却空落落的,隐隐有种钝痛。
旁观者清,沈霜宁望着此时的太子,便想起了前世太子妃离世后,偶然一次撞见他。
素日温和的储君,在妻子离世后,像变了个模样,变得沉默寡,纵使是笑,也有种伤怀的意味。
于是沈霜宁忍不住劝道:“殿下多陪陪太子妃吧。”
太子却有种被戳中痛处的不快,眉眼陡然冷了几分,淡淡道:“与你无关。”
随后便携宋惜枝走了。
苏冉明显察觉沈霜宁惹太子不快了,顿时有些战战兢兢,同时也很不明所以。
沈霜宁却不太在意,重新坐了回去。
苏冉是个活泼跳脱的性子,过不了一会儿就将太子完全忘到了脑后,她可还记得今天出行的任务。
于是在茶肆屁股还没坐热,就兴冲冲地拉着沈霜宁去湖上泛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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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顾逢春非京城人士,祖籍金陵,早年吏考出身,起初不过是当地县衙里的小小书吏,负责起草公文、记录案情。却因精通算数、律法,因而得了知县的青眼,晋升之路倒比旁人顺快些。”
湖面被风吹起细细的波纹。
苏琛坐在画舫中,指尖轻叩着桌面,细细说道:“照常理说,有那位县太爷在背后为他铺路,不出意外的话,将来进刑部谋个实职差事是板上钉钉的事。
“可他不知抽了什么疯,竟借职位之便,翻出了药王谷的陈年卷宗,还一字一句写了诉状递上去!县太爷可不吓坏了,忙将此事压了下去,还找了个由头把顾逢春打入大牢!”
药王谷。
萧景渊眉头一挑,眼底泛起寒意。
这几日他对这一桩旧案也有了大致了解。
说的是二十年前,正值四海升平、国力鼎盛之际,却冒出一个自称从佛悲寺而来的妖道,以妖迷惑了圣上。
扬大梁气运将尽,危在旦夕。
而他是奉天命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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