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最终,视线落在了离自己不远的地方——那里站着一个女子,笑容灿烂得比头顶的阳光还要明媚。
沈霜宁。
他看的是沈霜宁。
两世的记忆几乎重叠在一起。
这一世,夺走他目光的人,依然是沈霜宁。
她一度以为,萧景渊对沈霜宁的兴趣,只止步于男子对美人的寻常垂青。如同欣赏一件精致的玩物,或是贪恋片刻的赏心悦目,断不会有更深的牵绊。
纵然他娶了她,也不会有多深的感情。
可此时此刻,宋惜枝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
东宫之内,烛火如昼,唯有太子妃的寝殿始终透着温润的暖光。
寂静的夜里,几声压抑着咳嗽的声音响起。
接着是女子虚弱的嗓音:“太子还没回来么?他今夜是去何处应酬了?”
殿内的宫女们都垂着头,一个个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先开口应答。
太子妃瞥见她们这副模样,不由得蹙起眉头道:“怎么都不说话?”
又过了片刻,离得最近的那个宫女才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声音带着明显的犹豫:“太子殿下......他去了宋府,到现在,还、还未出来......”
寝殿角落里,还点着成婚时太子送的那盏鸳鸯琉璃灯,暖红的光晕在殿内静静流淌。
当初太子随口夸过一句这灯瞧着喜庆,她便记在了心上,夜夜点着。
此刻听了宫女的话,太子妃望着那盏灯怔怔出神,眼底的光亮一点点黯淡下去。
末了,缓缓垂下眼眸,疲倦道:“把灯都熄了吧,不等了,以后都不等了。”
......
做戏做全套,沈霜宁是跟好友苏冉一同回的国公府,家中其他人并未起疑。
苏冉也不问她那晚究竟去了哪里,当然她便是问了,沈霜宁也不会说。
苏冉在兰园里小住了两三天。
这姑娘是个大咧咧的性子,却也能看出沈霜宁有心事,没有往日活泼,连阿蘅都一副沉默的模样。
苏冉便以为,是因为谢小侯爷的关系。
不,不能叫谢小侯爷了,因为他已经在离京前请辞了世子之位。
毕竟他此去是要入赘女真国,做那异国驸马,在外人看来,这便如同泼出去的水,断无再回头的可能,自然也就没资格继承侯府家业了。
而谢永年这一脉,只有两个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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