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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山将那块粗糙的金块扔回桌面,金属撞击厚重实木,发出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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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辉,算算这些金子,能盖多少栋荃湾那样的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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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辉的目光从那堆电报上移开,每一份都代表着一笔黄金,一笔足以搅动市场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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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了摇头:“山哥,这已经不是一个数字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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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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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在瑞士,是银行账户里的数字。运到泰国,是见不得光的货物。但现在,”梁文辉的声音压得很低,“它即将变成几十栋大楼,变成数万人的饭碗,变成和记集团刻在香港人心里的名字。这笔账,是用人心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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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山走到沙盘前,拿起那个代表荃湾廉租房的微缩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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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对,这笔账,要用人心来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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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模型重重按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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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把它变成钢筋水泥,变成香港几万个家庭的屋顶,变成几十万工人的薪水,它才是真正的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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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山转过身,看着梁文辉和刚刚处理完后续事务的阿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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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明,你辛苦了,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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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明微微躬身,转身离开,没有一句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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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辉,”陈山的声音平静下来,“荃湾那边,一期该封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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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山哥。剪彩仪式已经准备妥当,时间定在三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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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请柬发出去,第一份,送去港督府,给麦理浩爵士。”陈山走到酒柜旁,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告诉他,我请他来,亲眼看看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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