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这一声响,是龙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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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今天才第一次，真正认识了陈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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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他跟了十几年的男人，心里藏着的，根本不是香港这一亩三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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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图的，是那张报纸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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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龙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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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办公桌上那台红色的，从没有响过的电话，突然发出了刺耳的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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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辉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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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那是陈山的书房里，唯一一条不能被监听，也永远不会被外人知道的专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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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山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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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的情绪已经收敛得干干净净，又变回了那个深不见底的和记话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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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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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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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电流的杂音，然后是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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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声音说的，是标准的普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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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辉离得远，听不清具体内容，只隐约捕捉到几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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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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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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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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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山一直沉默地听着，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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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对方说完，他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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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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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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