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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理浩在书房里来回走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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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美国人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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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雷洛回答,“我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直接来向您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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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好。”麦理浩停下脚步,“不过,这件事瞒不住。你亲自去一趟,把情况‘通报’给艾布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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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特意在“通报”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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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知道,我们皇家警察不是吃干饭的。另外,把我们查到的所有东西,都给他们看。让他们明白,这件事背后,是苏联人在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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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理浩的眼睛里闪着精光,“让这群牛仔,把他们的精力,都放到他们的老对手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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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港督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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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驻港领事馆,临时指挥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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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克·艾布纳将伊万诺夫的尸体照片和那份德文合同的复印件,钉在墙壁正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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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喝醉的苏联副代表,在自己的公寓里留下一箱子完美得不像话的假钞,还有一份德文的采购合同,然后自己跳海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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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克转身,看着中情局的哈蒙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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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蒙德,你闻到克里姆林宫的味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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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浓得呛鼻子。”哈蒙德咧嘴一笑,“这帮伊万们做事还是这么糙,连现场都懒得清理干净。这是生怕我们找不到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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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卡特推门进来,他换回了一身探员的劲装,眼神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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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一个密封的证物袋放在桌上,里面是一小块吸满了深绿色液体的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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