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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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胡说什么!这是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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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尖锐,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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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想到,自己做得最隐秘的事情,会被对方一口叫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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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山转过头,对梁文辉偏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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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辉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录音机,按下了播放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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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尔曼先生,这批废料,还是老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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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录音机里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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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最近风声紧,得加两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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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霍尔曼的声音,清晰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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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音里,两人正在讨论如何利用印钞厂的废料和次品牟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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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尔曼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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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山的声音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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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让雷洛现在就抓你,最高可以判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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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女儿等不了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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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尔曼的腿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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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着旁边的机器,才没有让自己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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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陈山,眼神里只剩下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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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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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山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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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印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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