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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先生,久仰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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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德义一进门,就客气地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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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看不出丝毫的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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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秘书,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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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山没有起身,更没有伸手去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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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指了指对面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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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亲自提起那把紫砂壶,为林德义斟了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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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从容不迫,水线平稳,没有溅出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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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德义也不在意,自然地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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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下来,端起茶杯,凑到鼻尖闻了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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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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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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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聪明人,都没有急着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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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互相观察,互相掂量对方的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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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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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林德义率先打破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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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先生,明人不说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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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来,是代表总督府,代表布莱克先生,来寻求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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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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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山挑了挑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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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们的方案是推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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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德义的脸上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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