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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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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由衷地赞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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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口微苦,回甘却绵长,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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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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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朗西似乎来了点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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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年纪,也懂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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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说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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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山放下茶杯,神情依旧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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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晚辈的命,比这茶,要苦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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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格外珍惜,那一点点的回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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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室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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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老先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陈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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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目光,不像是在审视,更像是在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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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生之中,见过的枭雄人物,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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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凶狠如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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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狡诈如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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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像陈山这样,身上同时兼具了雷霆手段与谦恭姿态的年轻人,却是生平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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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还是向海潜,先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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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茶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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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几天,打扫屋子的动静,可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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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陈山,眼神里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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