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獠牙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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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岸警务处总部，指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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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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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等骨瓷茶杯的碎片，在明亮的灯光下，像斯科特被摔碎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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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低着头，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的任何一点声响，会引爆长官身上那股已经压抑到极点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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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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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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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只剩下设备运行的低频嗡鸣，还有每个人清晰可闻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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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斯科特的手在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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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张总是挂着优雅从容的脸，此刻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碧蓝色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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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盯着那幅巨大的海图，图上那几条被他亲自用红笔标出的航道，像是在无情地嘲笑着他的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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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今晚的一幕幕疯狂回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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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航道，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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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航道，还是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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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精心布置的天罗地网，耗费了无数人力物力，动用了皇家海军的巡逻艇，最后捞上来的，竟然只有几船发臭的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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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叫陈山的烂仔，像个幽灵，在他自以为是的棋盘上，留下了一串充满羞辱意味的脚印，然后就彻底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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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能想象到，那些被他派出去的下属，在撬开那些木箱时，脸上那种从期待到错愕，再到被恶臭熏得想吐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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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切，都会变成报告，变成流言，在警队里，在那些他一向看不起的华人圈子里，疯狂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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