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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义堂的正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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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那张巨大的海图上,汇聚在陈山炭笔画出的那个,代表着死亡与禁忌的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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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主,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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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跳起来反对的,是老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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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在海上漂了一辈子的老船夫,脸色惨白,嘴唇都在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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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水道,我们叫它‘鬼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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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全是礁石,别说货船,就是小舢板进去都得被撕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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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祖祖辈辈,宁可不出海,都不敢走那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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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堂主,老海说得没错,那地方邪门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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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船夫也跟着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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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虎和癫狗的脸色也变得无比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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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懂航海,但他们信任老海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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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山没有动怒,更没有用堂主的身份去强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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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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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他才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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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只知道每天有涨潮落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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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扫过老海,问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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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们知道什么是‘大潮’,什么是‘朔望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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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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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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