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不肯从背后踢上一脚,岂不是自己证明自己当初的口号并非出于真心。
“主公,刘枢密求见。”正瞻前顾后地想着,近卫排长连国兴推门走了近來,小声汇报。
“刘枢密,让他进來就是。”朱重九的思路被打断,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准他进來了。”
“他,他好像背了根荆条,主公,您是不是到门口接他一下。”连国兴想了想,小心翼翼地提醒。
他是连老黑的长子,今年于讲武堂毕业,因为身份可靠,毕业成绩优异,所以才被派遣到朱重九身边担任侍卫,对于自家主公,当然也不像别人那样畏惧,有什么话都敢当面直陈。
“嗯。”朱重九为连国兴的提醒而微微一愣,旋即,脸上便布满了怒容,狠狠吸了口凛冽的海风,沉声吩咐,“宣,你到门口,说淮扬大总管宣刘伯温入内陈辞。”
“是。”连国兴敏锐地感觉到指挥舱内气氛不对,立刻抬手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快步跑了出去。
“呼。”望着他匆匆而去的背影,朱重九再度长长吐气,随即,转身走回自己的帅案后,危襟正坐,脸色冷若寒冰。
“大总管有令,宣枢密副使刘伯温入内陈词。”不一会儿,门外就响起了连国兴略带紧张的呼喝,随即,有急促的脚步声在甲板上响起,门帘被侍卫从外边挑开,刘伯温一袭长衫,背着根竹蔑宽窄的荆条走了进來,屈身下拜,“臣,枢密副使刘伯温,叩见主公,望主公千岁,千岁,千千岁。”
“哼。”朱重九一看到那根竹篾,脸色就开始发黑,故意仰起头,不予对方任何回应,直到刘伯温按照标准的臣子叩见君王的大礼拜足了三次,才从帅案后走了下來,一把抽出对方背后的竹篾,狠狠折成了数段,“这下,你满意了,,朱某彻底成了恶魔屠夫,名字可以止小儿夜啼。”
“微臣一时疏忽,居然安排陈友定去接管泉州,的确难辞其咎,请主公按律责罚。”刘伯温难得老实了一次,既不反驳,也不求饶,躬身下去,任凭处置。
“狗屁,按律,按律你当然一点儿错都沒有,调遣谁去占领泉州,谁去占领港口,都是你这个枢密副使职权范围内之事,而朱某也在调兵遣将的命令上用了印,过后出了篓子,又怎么能把责任都往你头上推,,姓刘的,行,你狠,你什么都算计到了,你就不怕在青史上留下屠夫之名,。”朱重九怒不可遏,将手中竹蔑折了又折。
如果不是手中沒有足够的谋士可用,他真的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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